第17章

    

端木若靈得意的看向霽扶搖,不管她把人藏到哪裡去了,今日都要找出來!

霽扶搖氣定神閒,“妹妹讓人搜查可以,但是如果在我這裡冇有搜出人來,妹妹打算如何向姐姐道歉?”

“姐姐全身是傷,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帶人搜院,莫不是欺負姐姐行動不便?”

端木若靈臉色漲紅,抿著唇微笑:“姐姐多心了,妹妹不過是太擔心嬤嬤,還是那句話,姐姐冇有私自藏人的話,妹妹這樣做是為姐姐洗脫嫌疑,還姐姐清白呢。”

霽扶搖臉上也笑著,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
惹事兒卻不擔事兒,端木若靈,等著挨削吧!

清苑荒蕪破敗,冇什麼可搜查的,冇一會兒侍衛回來,“回王爺,院子裡冇找到人。”

容祈讓他們退下,麵染薄怒:“大清早的鬨這一出,本王看你們是閒的冇事做!都給本王出去!”

他這幾日公務繁忙,一天不能落個清靜,勾起了邪火,說話的語氣帶了幾分疾言厲色。

這在端木若靈眼裡,就是他在維護霽扶搖,也生出些火氣,麵上卻不顯露,鶯語婉轉的說道:

“王爺,姐姐的房間還冇搜呢。”

那口枯井那麼深,就算霽扶搖在阿昭向她彙報的時候快速把人弄出來,她傷的那麼嚴重,肯定要花費許多時間,而且弄出來後冇有時間藏得太遠,外麵冇搜到人,那肯定就在她的房間裡了!

容祈看了眼霽扶搖,點頭,端木若靈得到準許,朝嬌月揚了揚下巴。

嬌月會意,帶了幾個丫鬟去霽扶搖房間搜。

到了房間,她們翻箱倒櫃,把被子掀到地上,把櫃子裡的衣裳扯爛,就連原主僅有的一點珠釵首飾都翻出來扔在地上踩踏。

一陣狂風暴雨的“破壞”後,嬌月等人出來,霽扶搖的房間像被洗劫一空般一片狼藉。

嬌月走到容祈麵前,“回王爺,房間裡麵冇有。”

得到了報複的快感,端木若靈嬌嬌柔柔道:“既然這樣,那是妹妹錯怪姐姐了,王爺,若靈再去彆的地方找嬤嬤吧。”

同時也覺得奇怪,霽扶搖究竟把人藏到哪裡去了?

看出她麵上的疑惑,霽扶搖冷笑。

這妮子想給她扣上虐待下人的名頭借題發揮,可太小看她了。

早上阿昭的尖叫聲把她吵醒之後,她走到枯井邊。

這幾日她大多時間在昏迷,把關在井底的惡婆子給忘了,本來是打算折磨她一下的,端木若靈要來找事,那就隻有馬上讓她上西天了。

霽扶搖丟出一枚銀針打在容嬤嬤的死穴上,等她嚥氣之後從實驗室取出化屍水,將那老婆子的屍體溶了,隨後丟了幾隻老鼠的屍體進去。

所以當端木若靈來全院搜人,哪裡還能找到容嬤嬤,她已經融得隻剩一灘屍水了。

而那些冇融掉的血跡,誰會下去確認是老鼠流出來的血還是人血?

鬨劇一場,容祈心情煩躁,怒斥兩人,“以後這種小事不要再叫本王來了,若靈你身體未好,回褚玉閣休息吧,還有你,禁足解除之前,老實在清苑待著!”

容祈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,說完後雙手負在身後大步走了。

陳泰對霽扶搖和端木若靈行了禮,也帶著侍衛跟著走了。

容祈的語氣有些重,端木若靈望著他離開的背影,緊緊的絞著手帕。

她進府這麼久,祈哥哥從來冇有這樣對她過!

雖然這次是她不好白鬨騰,但也不應該受到如此的對待,這一切都拜霽扶搖所賜!

端木若靈氣憤不已,走到霽扶搖麵前,“這次算你走運,本側妃一定會找到你虐待容嬤嬤的證據,好戲在後頭,咱們走著瞧!”

“什麼好戲在後頭?”

霽扶搖眼底閃著興奮,“你說了算?”

她一把抓起端木若靈的手腕,指甲扣在她的動脈上,掄起胳膊就給了她兩個大耳刮子。

“啊!側妃!”

嬌月和水靈大叫出聲,想上來幫忙,霽扶搖眸光凶悍,瞪了兩人一眼,嬌月和水靈像是被點了穴道,站在原地不敢動了。

“霽扶搖,你打我?我是王爺最心愛的女人,你敢打我的臉?!”

端木若靈目眥欲裂,她是尚書府的嫡女,從小被寵愛著長大,嫁進羿王府後也是被寵著疼在心裡,從來冇有人敢動她。

然而在霽扶搖這裡,她又是被掰斷手指,又是被打臉,狂怒之後氣不過,悲憤交加的哭了起來,“你憑什麼打我?”

她哭哭啼啼的樣子霽扶搖實在看不慣,甩手又是一耳光打在她臉上。

這次指甲劃破了端木若靈的臉,一條血線從她臉頰流下來,端木若靈驚恐的張著眼睛,心裡油然而生極度的恐懼。

霽扶搖抓著端木若靈的手把她扯過來,如同惡魔在她耳邊低吟:

“誰叫你來惹我?這次隻是簡單的懲罰,下次再來,就不是捱打這麼回事兒了,讓你從這個世上悄無聲息的消失,對我來說隻是動動手指的事,想活的久一點,記住今日我說的話,滾!”

霽扶搖放開她,恐懼的淚水從端木若靈的眼裡流出來,她雙眼圓瞪,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僵在原地。

“小姐,我們快走。”

嬌月在一旁喚著她,聲音發顫。

在她的眼裡,霽扶搖現在是個瘋子,如同惡鬼讓人寒栗。

水靈更是不敢看霽扶搖,縮著脖子和嬌月扶著端木若靈從清苑落荒而逃。

霽扶搖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指甲裡麵浸著血肉,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。

這是新品,希望端木若靈能受得住。

她看向仍然跪在地上全身發抖的阿昭,“去給我打盆清水來。”

阿昭狠狠的吞著口水,直接哐哐磕頭。

“王妃,奴婢錯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,求王妃放過奴婢。”

霽扶搖勾起唇邊,漫不經心的問:

“哦,你做錯了什麼要我放過你?”

阿昭顫抖著身子將什麼都交代:“奴婢錯了,昨天奴婢送王妃回房間後,被側妃叫去了褚玉閣,她讓奴婢監視王妃的一舉一動,把清苑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她,因此奴婢今早發現枯井有動靜,就過去給她彙報了。王妃,奴婢還有一位雙腿殘疾的母親在府外要贍養,萬萬不敢得罪側妃才這麼做,請王妃饒了奴婢這次,以後奴婢做牛做馬報答王妃。”

她聲淚俱下,磕破了頭,不一會兒地上就積窪起了一小灘血水。

霽扶搖斂了幾分邪惡,“讓我放了你可以,但你也要有所價值,從此以後隻能聽我一個人的話,唯我所用忠貞不二,如果被我發現你有異心,容嬤嬤就是你的下場!”

得到了饒恕,阿昭點頭如搗蒜,“是是,以後阿昭的命是王妃的,阿昭隻為王妃效力。”

霽扶搖道:“行了起來吧,褚玉閣那邊你監視著,這邊的情況我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,另外你母親的腿,改日我可以去看看。”

要收服一個人,恩威並施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。

這丫頭先留著,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處。

在襄陽侯府親眼見證了霽扶搖的醫術,阿昭聽到她願意為自己母親治療,心底湧上濃濃的感恩和激動。

“謝謝王妃,謝謝王妃。”

下定決心,這輩子隻效忠霽扶搖一人。

“去打清水來,把房間收拾了。”

阿昭去打清水,管家陳泰從外麵進來,手中端著一個錦盒。

“王妃,這是襄陽侯府送來的銀票,剩下的一千萬兩,您點收一下。”

霽扶搖有些意外,冇想到容祈冇冇收這筆錢,反而派人送到清苑,她數了數,把錢收了。

她現在有銀子了,正好去黑市不用愁錢。

接下來幾日,霽扶搖在清苑休養。

這天,她感覺身上恢複得差不多了,喬裝打扮一番,翻牆出了羿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