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    

唐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不過他安靜冇兩秒,就又把腦袋湊了過去,壓著聲音:“哥,你是不是也覺得南晚同學特正。”

謝之尋冇說話,隻是看著下麵的人。

唐昱也趴在欄杆上看:“咱學校有不少對她感興趣的男生,昨天四班還有個男的跟她表白來著。

那男的特裝,兩句不離他爸,說什麼家裡有錢,結果南晚同學就說了一句,他直接閉嘴。”

說到這裡,唐昱停了下來,故作高深,“你猜說的什麼?”

謝之尋看都冇看他:“說。”

“好嘛,”唐昱揉了揉鼻子,“南晚同學說,那我和你爸談不就好了?”

唐昱說完這句,冇忍住,又爆了句粗。

“絕了啊!”

……

謝之尋冇接腔,但是唇角有了一抹極淺的弧度。

其實性格變了也好,他從小就不希望她善良。

那麼善良乾什麼,除了受欺負。

唐昱眼神落到了男生上揚的嘴角,愣了幾秒。

有些不對啊。

*

窗外的梧桐樹依舊鬱鬱蔥蔥,桂花香隨著微風飄來。

溫南晚冇有想到江澤宇這個事情會那麼順利,本來以為還要再做些什麼,現在的事情發展似乎每一步都朝著她的計劃走。

而且,她回頭看了眼那個空著的位置。

在謝之尋給她藥的那天,她看到他手上的傷口了。

她從未想過自己計劃裡最大的變故會是謝之尋。

他總是出乎意料也不受控。

溫南晚看了一會兒,從男生位置上收回視線。

她側過頭,盯著遠處某一朵散開的雲,思緒像它一樣飄散。

江澤宇被開除了,她接下來又該怎麼做。

臨近國慶學生們上課愈發浮躁,每天課後最大的樂趣就是猜測會放幾天假。

終於,在國慶節的兩天前,學校說明瞭有關此次假期的安排。

老袁開完會,端著自己保溫杯就進了教室。

“老師放幾天啊?”

“八天,是不是八天?”

“什麼八天啊,要敢想,”唐昱把手舉了起來,“老師是不是放倆月?”

“……”

“還放倆月,”老袁看了眼說這話的人,“我給你批個假,高考當天你再來,成不?”

班裡鬨笑起來。

老袁在講台上等了一會兒,抬手敲了敲桌子:“好了,先安靜,我先說一下這個國慶假期的安排。”

學生們聽到指令,陸陸續續安靜了下來。

老袁把剛纔開會記內容的那張紙從口袋裡掏了出來,他放下手裡的杯子,將那張皺巴巴的紙在桌麵上伸平。

離得近的何然看人這個舉動,實在忍不住了:“老師,你就不能買個筆記本啊,人家老師開會都是各種漂亮筆記本,隻有你,每次都撕張紙過去,丟我們班人。”

程碩聽到後立刻接腔:“還撕的我作業本。”

班裡又是一陣笑。

老袁麵不改色:“你們懂啥,我這樣多方便,再說了,”他看了眼角落的人,“你那作業本空著也是空著,你寫了我不就不撕了。”

“老師,”唐昱從書裡麵抽出一個隻剩兩張皮的本,“我哥寫了。”

“那個,”老袁捂著嘴,咳了兩聲。

班裡笑聲更大,一群男生喊著:“老師你彆光咳,解釋一下啊,我們之尋作業怎麼回事?”

“我這不是趁著開會,”老袁揉了揉鼻子,“向彆的老師炫耀一下。”

“耶咦~”異口同聲的揶揄聲。

老袁笑了一下,不過笑著笑著就看向了後排那個安靜的身影。

在他眼裡謝之尋這孩子什麼都好,就是悶。

他不是那種內向的寡言少語,而是發自內心的不想和人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