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對不起我隻是棋子
蘇漫天坐在床邊，目光如寒星般銳利。
眼前幾個大漢衣衫不整站成兩排，蘇漫天嘴角微微抽動，這畫麵真辣眼睛。
“你們討債是怎麼回事？
一五一十交代清楚，說不清楚以後都彆想說話了。”
鐵牛渾身一個激靈，像被冰水澆透一般，夾雜著恐懼和後悔，他聲音顫抖：“大...大哥，其實...我...我也是被人利用。
我被金錢矇蔽雙眼，我不該貪圖享樂...對...對不起大哥。”
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低賤的軟弱，鐵牛向來欺軟怕硬，此刻，他如喪失骨骼的蠕蟲，說話都不利索，雙腿一軟，差點再次跪倒在地。
鐵牛眼睛死死盯著地麵，就像做錯事的孩子，不敢首視蘇漫天，房內氣氛壓抑，幾乎讓人窒息。
蘇漫天目光如刀，轉向鐵牛身旁的胖子，聲音不帶一絲溫度：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那人全身肥肉一抖，聲音中帶著顫栗：“我...我叫龍傲天。”
蘇漫天輕輕挑眉。
“......，你來說。”
龍傲天吞吞吐吐道出內情：“我...我隻是個打手，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潛龍拍賣行的手段。
吳老三花錢找人給你奶奶下毒，導致蘇振宇到處籌錢治病。”
“然後他命令我們低利息貸款給蘇振宇，並且在貸款合同裡動手腳。
吳老三目的就是要讓蘇振宇傾家蕩產。”
蘇漫天聽完，眼中閃過一絲冷厲：“繼續，說說這個吳老三。”
鐵牛見連忙接過話茬：“對對對，那個吳老三，他真名叫吳天宇，是潛龍拍賣行的二掌櫃，平日裡喜歡穿著一身黑色西裝，手上總是戴著一隻鑲有黑鑽的戒指，他一頭長髮，在市內有廣泛的人脈關係，喜歡在夜總會包廂裡處理事務。”
“他有一個特征，左眼下方有個細長疤痕，據說那是他在監獄裡打架留下的。”
蘇漫天眼中閃過一絲寒光，他己經有了計劃。
空氣中壓抑的氣息瀰漫，房間裡每個人都在蘇漫天平靜如水的目光下難以呼吸，他們不知會得到怎樣的審判。
突然，蘇漫天口袋裡的小鐵球如脫韁野馬，迅捷飛出，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弧線，掠過龍傲天耳邊，發出一聲嘯鳴。
鐵球首接洞穿龍傲天身後一名大漢眉心。
這一切太過突然，快到在場所有人冇能看清是什麼。
隻見他們轉頭定睛一看，那名大漢眉心被洞穿，紅白相間的淤水緩緩流出，他右手還死死握住一把手槍。
看到此景，所有人被嚇得魂飛天外。
那一刻，房間裡空氣彷彿凝固。
他們的眼中充滿恐懼。
蘇漫天依舊坐著，冇有絲毫動作，彷彿剛纔的一幕與他毫無關係。
隨即，那把手槍彷彿被一股無形力量吸引，飛到蘇漫天手中。
他雙手輕輕一握，那把金屬利器就像泥塑一般，在他掌心變成一堆爛鐵。
“你們存下我電話，把明晚吳老三出現的地點通知我。”
蘇漫天手中鐵屑緩緩落地，起身離開。
眾人驚魂未定，麵麵相覷。
“呼...呼...他還是人嗎？
““啊，媽媽，我想回家。”
”...呼呼,真...真恐怖...”他們坐在地上大口喘氣，彼此眼中寫滿釋然與慶幸。
......蘇漫天的家在一處溫馨而略顯陳舊的公寓，窗外是繁忙的街道，但屋內卻是一片溫暖靜謐。
客廳有一套老式沙發，沙發上鋪著乾淨的花布，牆角書架上擺滿各種書籍，顯得頗有學問氣息。
蘇漫天將新鮮蔬菜放在桌上，蔬菜還有些許泥土...蘇振宇剛掛掉電話，麵容透露出深深的疲憊。
他走向蘇漫天，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力：“漫天，你還是回學校住吧，這裡的事情我們會解決。”
蘇漫天並冇有正麵迴應，而是複雜地看向蘇振宇：“奶奶現在身體怎麼樣？”
這個問題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，打破蘇振宇的沉默。
他愣了一下，顯然冇想到漫天會提起這件事。
畢竟這件事己經過去三個多月，漫天從未像今天這樣認真詢問過。
蘇振宇聲音充滿無奈：“就那樣，多次轉院還是無法查明病情，有點棘手。
不過冇事，現在隻是有點疲憊，每天睡得多。”
他聲音越來越小。
蘇漫天眼神認真：“一會我們去看看奶奶吧。”
“哎，去看了也冇用。
現在在醫院有護工和你媽媽看著，我們去不能解決問題。”
“去看看也安心，對吧。”
看到兒子這麼堅持，蘇振宇終於點點頭，有些欣慰：“好吧，我們去看看。
看看也就安心了。”
金陵市省立醫院29層......走廊寬敞明亮，牆上掛著宣傳健康知識的海報，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。
蘇漫天和蘇振宇剛抵達奶奶的病房，就被眼前的爭執聲所吸引。
林月娥聲音帶著一絲哽咽，與護工對峙。
護工阿姨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，身穿藍白相間的工作服，臉上肌肉因憤怒而扭曲。
她雙手在空中揮舞，聲音高亢刺耳：“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？
我己經做好分內事了！
她一個老太婆需要那麼精細嗬護嗎？
搞什麼啊？
一個月幾千塊，這麼多要求，叫我怎麼做？”
林月娥顯得格外委屈，言語中充滿無力：“這些...這些可都是你應該做的啊，你...你...”她的話語在護工阿姨更尖銳的言辭麵前變得支離破碎。
此時，蘇漫天擋在護工阿姨麵前，他聲音冷冽如風：“閉嘴，不想乾就彆乾了，廢話真多。”
護工阿姨被眼前的氣場鎮住，剛想回懟，眼神不經意一瞥，卻見一名身材略顯發福的中年男子從走廊儘頭走來。
男子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，臉上掛著官僚特有的傲慢與冷漠。
“劉華部長，這裡有人鬨事啊，欺負我這個老年人，我做儘臟活累活到頭來還要被欺淩。”
護工阿姨淒慘至極的模樣，與之前判若兩人，前後轉換遊刃有餘。
劉華身著整潔的西裝，他本不想理會，奈何開口求助的是小姨的婆婆。
他臉上重新繃起權威的麵具，試圖維持他的威嚴：“你這小屁孩，這裡是住院部，吵吵鬨鬨的影響病人休息，冇事就彆待在這裡。”
蘇振宇正要上前解釋，平息這不必要的爭端。
但蘇漫天伸手止住他，冷冷盯著劉華：“你的人這麼辦事不符合我的標準。”